,立刻惊疑不定地要起身相迎,倒是被大夫人制止住。
凌澜的眼底划过一抹怜惜,她忙不迭地走上前去仔细打量着流云,仿佛才发现眼前这个女子不过是个刚刚及笄的十六岁少女,她忍不住问自己是不是对她过于苛刻了。
“怎么脸色这么差还不让沫离找大夫过来看一看?”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凌澜的口吻中多了一抹心疼。
“没什么大碍,就是昨夜受了些凉,回来已经喝了姜汤,睡一觉出一身汗就没事了。”流云摇摇头,面上憔悴苍白,眼底却是真的不在意,没有半点虚伪做作。
凌澜抿了抿唇,想到她会受凉也是因为她对她的惩罚,她望着流云问道:“怨澜姨罚你了?”
流云摇摇头,回答得十分认真:“确实是流云做错了,被罚是理所应当,澜姨已经是从轻发落的了,流云没有什么好怨的。”
“我原本可以护着你的。”凌澜定定地注视着她的神色,企图从她的眼底看出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澜姨是当家主母,自然应当公私分明,澜姨让流云参与管家是对信任,但是流云却辜负了澜姨的期望,让澜姨失望了。”流云微微垂首,看起来似乎有几分难过,抿紧的唇透着几分倔强,却又显得落寞。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