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直都认为,齐寒和季梦娴的事情上,是齐寒对先帝的妥协,为了不让季家继续扩大势力而做的妥协,直到一年前他得到了这封信,他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齐寒愿意牺牲梦娴,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手里握着这样一份重要的东西,他认定这是齐寒怕事和绝情的决定,却没想到,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并不单单是他一个人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齐寒这般痛苦的样子,齐安心底的快意过去后,又同样浮起了心痛,这样的痛渗入骨髓,让他整个人越癫狂起来。
“是谁告诉你陆明的事的?”毫不夸张的说,齐寒如今的眼里就是杀气,浓烈狠戾的杀气,仿佛要将安王杀死似的。
“你以为这些年,只有你在成长么?”安王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我见过他,他的眉眼和皇上年轻时像极,皇上以为我这个安王,真的是傻子么?”
当然更重要的是,皇上对待陆明的态度,区区一个大夫能随意进出皇宫,甚至他去北边治疗瘟疫时还能随意进出军营,即使他是东方晔的朋友也不可能如此随意,他打听过,这个陆明手握的是凌王给他的,但是这块的代表皇帝的令牌哪里是凌王能拿得出来的东西,这分明就是皇帝私下授意。
再有,便是陆明这些年在民间的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