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高的唐砚,自卑的唐砚,生气的唐砚,嘴硬的唐砚……
惟独没见过、也最见不得恶心他的唐砚。
要是从今往后,唐砚真的觉得他恶心,那……那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唐砚听着身后男人卑微的哀求,眼睛不知道怎么的,也没出息的湿了,他梗着脖子,使劲儿地吞咽了一大口唾沫,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让眼泪流出,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诫自己,不必也不能去可怜那个男人,他这是活该。
“唐砚,是不是我让你为难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孙文俊自嘲地牵了牵唇,然后叹了口气,又道,“是我不好,做出那般糊涂事儿,心里却还揣着侥幸。”
顿了顿,孙文俊从地上站了起来,将手里的那两个卷饼放在了桌上,然后缓步行至唐砚的身后:“等把你们平安送到地方之后,我会让九爷把我调开,你放心,往后……我再也不会搅扰你,你就当没认识过我这么个人。”
言毕,孙文俊伸手去开门,唐砚看着那只血肉模糊的手,嘴唇颤得厉害:“你……”
“唐砚,”孙文俊没有回头,死死地握着门,牙关也同样咬得死死的,“不要对我心软,我知道你心善,可我是不值得原谅的,而且如果你知道……”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