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大哥,快尝尝你的心头好,炮打灯。”
炮打灯,的确是赵一朗的心头好,其实也是乌兰农场所有兄弟的心头好。
他们做侍卫的,领着微薄的俸禄,还要养家糊口,手头都不宽裕,可偏偏个个又都是馋酒的,所以平素他们喝的最多的是炮打灯,那种最廉价的烈酒,冲得很,一口下去,从口腔到肺腑都似是要烧着了似的,恰克图漫长的寒冬,炮打灯是他们最好的陪伴和慰藉。
赵一朗接过了那碗酒,送到了面前,可是却迟迟没有喝下去,反倒是怔怔地看着那碗、因为他手一直颤抖而晃动不停的酒。
“大哥?”庞九很是担心,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你……你没事儿吧?”
赵一朗深深地吸了口气儿,然后抖着手将碗里的就悉数倒在了地上,庞九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过来,然后也随着赵一朗一道,将碗里的酒也倒在了地上。
“啪嗒!”
赵一朗手中的酒碗落在了地上,下一秒,赵一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然后双手捂住了脸,他浑身都颤抖个不停,眼泪珠子顺着指缝无声地流着。
“大哥!”庞九心头一痛,眼泪也跟着夺眶而出,她忙不迭放下了手里的酒碗,然后蹲在了赵一朗的身边,“大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