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子这是个什么意思?”坠儿却是忍无可忍了,冲着唐砚吼道,“公主戴着这沉重的凤冠,一整日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还得遵着规矩一口饭都不曾吃,好容易等到了这个时候,他竟都不过来瞧一眼,连盖头都不来掀,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当咱们公主是好欺负的吗?”
唐砚心中暗道,这样局面倒真是正中叶图南下怀,眼下只要这位康乐公主受不了气回宫跟万岁爷闹就是了。
正待唐砚盘算说辞的时候,却瞧着穆江吟猛地一把扯掉了头上的盖头,然后毫不留情地冲坠儿喝道:“坠儿,你哪儿来的这许多胡言乱语?都道是惟生死以当大事,自然是要以死者为重,更何况又是本宫公婆?世子所做完全合情合理,倒是你,一张嘴就这般尖酸刻薄,全然一副泼妇模样,竟不知这些年在宫里学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罚你去院儿里跪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