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女孩像是浑身脱力，双脚轻飘飘的走了出来。
房间里，陈霖从沙发处站起身，目送女孩离开，她的紧张和恐惧，狼狈和无助被他清晰的看在眼中。
这半个小时内，她很少说话，但……
陈霖垂眸看了眼茶几上被吴水水捏到变了形的纸杯，无奈一笑。
她一个人站在走廊的窗边许久，仿佛站成了一尊雕塑，望着透彻的天空。
忽而，像是按下了启动开关，石像般站立的女孩迅速动了起来，她疯了一样朝病房的方向跑去。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耳边是不久前陈霖对她说的那些话。
“目前看情况不乐观，十一块碎片无法取出。”
“分布在大脑重要神经四周，手术风险极高。”
“压迫神经的可能性很大，轻者影响感官听力，重者造成全身瘫痪，当然也有可能陷入永久的沉睡。”
“手术无法进行，只能保守治疗，避免受到二次撞击。”
吴水水一边跑一边哭，再次嗅到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那种让她不安和厌烦的感觉再次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