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于是变成可减缓却无法根治的药方。辗转反侧的夜里,蔚莱最常做的事就是追溯周礼自何时不再只是结婚证上那冷冰冰的名字。自他回国住到一起,自他们有了第一次缠绵,自他在僻静的乡下突然出现,自他哭笑不得接受来福……顺序七零八乱,有时想到一件事又自然而然关联到另一件,她无法将回忆整理成清楚明晰的工作进程表一探究竟,又或许,她早就知道自己找不到答案。
那不是长久以来对黄一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是一天又一天的日子啊。真实发生过的,被柴米油盐鸡毛蒜皮充斥着的,睁开眼睛他就在身边的一个个日出日落。
所以她定义不出时间节点。而疼得麻木了好像变得不知道什么才是疼。
也有过这样的时刻,她想冲到他面前问一句我到底算什么。愤怒和委屈像海浪周而复始起起落落,最终在一次次自我劝慰下归于平静。不想要的补偿,周礼已经全给了。那些她所留恋的日夜与温存,皆是对方的补偿。她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去左右他人的情感,质问毫无道理,愚蠢至极。
蔚莱所经历甚至还在经历的,是一场刻骨铭心的失恋。
蔚家父母一直没有周礼的消息,开始蔚莱说他心情不好别去打扰,老两口只当丧母心痛,未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