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陪着我赌一场呢?”
濡湿的双眸直直的望着他,殷笑笑心里都是期待和害怕。
景沥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到底是没有回答她,良久之后才握紧她的双手轻声说,“笑笑,我爸爸即使偏执性精神的患者,而我母亲当年在遇上我父亲的时候是个护士,她深谙我父亲可能会发病的任何时刻,任何点,就那么守在他身边一辈子,最后我父亲就在病情逐渐开始有些凸显的时候遇上了那场事故……”
殷笑笑没有插话,只是就那么听着,乖巧而安静。
“我不知道如果当时他们活下来,爸爸会不会过得更好一些,也或许并不比就在那场事故里逝世要好,但是我目前得到的消息,都是这个病的不可治愈性……”从头到尾景沥渊都没有抬头看她,却第一次因为这个病情而对她敞开了自己的心扉,说,“笑笑,我害怕,害怕有一天我忽然就发病了,然后对你,对颜希,对我身边的人造成伤害,你懂吗?”
——笑笑,我害怕……
简短的五个字,殷笑笑一颗心都疼得拧起来。
多么骄傲的景沥渊啊,多么认真的景沥渊啊,可是却在今天跟她说,他害怕……
天之骄子,医学奇才,可是现在却那么无助的说了一句,‘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