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一个下了班的傍晚,回到我居住的那个仓库,脱掉一身臭汗的衣服,走进洗手间,站在淋浴下,冲洗着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
水很凉,将我燥热的身体激出一层鸡皮疙瘩。
我不想去调整水温,近一段时间以来,我总是本能地用一些方式让自己处于不舒服的状态。
或许在我的潜意识里,只有让自己充分地难过,才能与身在监狱的安澜感同身受。
内疚的泪水不经意地淌了下来,我知道安澜是无辜的,可到至今我都没有办法救她。
我更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我是那么无能,回来这么久了,不管是案子还是新能源的投标都没有丝毫进展。
我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去胜任这一切?
她都进去这么久了,我还找不出有效的证据来证明她的清白。
我仰着脸,任由花洒分出的细密的水柱将自己的泪水冲掉。
无论我在外面多么冷静和坚韧,可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都很惶恐。
害怕再也见不到安澜,害怕她受苦,害怕她感到孤单与无助,害怕她怨恨我……
一阵手机铃声从洗手间外面传了进来,我这才飞快地擦干身子,走出洗手间接通了高胜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