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混蛋。”苏鑫从牙缝里蹦出这些字,她眼神冷酷得如同寒风刺骨的冬天里,直直落入雪堆的冰锥。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为了我们家里的房子嘛?我可以去告你!这是犯1法的!”
“对不起。”苏家睦又重复了一遍,但是表情明显变得平静了起来,“我没有保守好这个秘密,我......没做到。”
没有保守好?他在说什么?意思是,他认为继续瞒着自己还是正确的吗?如果自己没有发现,他打算一直这样瞒着自己吗?这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但是......他没做到,是什么意思?
钱伯稍微松了劲,他看想苏家睦:“家睦,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
苏家睦没有说话,慢慢从地上起身。他弯腰驼背得极度不自然,这是他少数不穿西装梳背头的时候。他的手像是摇摆的柳枝一般垂下,慢慢得朝办公室走去,快到门前时,回过头来。
“进来吧,我来......把遗嘱给你。”他顿了顿,又带着歉疚的表情说了句:“抱歉,我没保守好这个秘密,对不起。”
这话不像是说给苏鑫听,更加不是说给钱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