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临时的病床门牌号就听见了黑暗深处传来的小声压抑的咳嗽。
循着咳嗽声走去,林年轻手轻脚地拉开门,但动作似乎还是大了些,惊扰了房间里休息的女孩,坐起在床上扭头就看向了门前的他,两人视线也在昏暗中对在了一起,窗外的白鸽又跃过了钟楼的尖儿照亮了屋里的人。
“还没睡?”林年停顿了一下后,带上了门,提着水果走向床边。
“才睡醒,已经睡过一轮了,起床找水喝。”坐在床上穿着病号服的苏晓樯伸手捋了捋头发说,“倒是你,这个时候还不睡啊?”
“我应该跟你说过我的睡眠周期跟其他人不一样,一天睡两三个小时就够了。”
“那你睡够两三个小时了吗?”苏晓樯侧头看着走到病床边坐下的林年问。
“没有。”林年把水果放在了桌上,轻轻靠在了椅背上。
“睡不着?”苏晓樯找来枕头垫着后背,也不躺下了,软软地靠在床头前看着身旁的男孩。
“差不多吧。”
“说说看为什么睡不着?我一直以为你是天塌不惊那类型的人!”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第一次学校组织要去春游的时候吗?”林年想了想,问。
“记得,一晚上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