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背包茫然地抬头,双眸中映入那烧成一片的绿红时,身上的沉重一下就轻了许多。
山似拔地来,峰若刺天去。
高耸的峭壁山峰上香山红叶,满目的碧水连天,白色的云雾罩在山巅绿与山黄一笔一划写书天堑与陡峭的词意。长船从毛绿翡翠般的江水中缓缓淌过,在玉面上留下碧波的石纹,双山相夹盛世绝境自成了“峡”,三峡长江第一峡。
路明非记忆里的三峡夔门,是该这样的,一块嶙峋陡峭的美玉,只是一眼便能领悟“河山”气势磅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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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普尼尔掠过黑色的雷云,云中强烈的上升气流和下降气流将飞机颠簸得就像正在经历一场地震,“系好安全带灯”亮起,但机舱里的每一个乘客都没有照做,纷纷趴在舷窗前目视着地面上那震撼的一幕。
三峡夔门被淹没了。
映入所有人眼帘的是一片淘淘的黑色洪水,以及一座座“岛屿”,雷暴与暴雨之中,往昔的碧水被乌云与雷电染成了黑白两色,在暴雷下滚滚的黑色江流每一次撞击山壁,都像是跳跃出水面的咆哮蛟龙,瞬息之间又被后面翻涌而来的大浪吞没,往返不休。
如今的夔门以肉眼甚至难以分辨出“峡”的地形,因为那原本夹岸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