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唯一的依仗,可能是在梦境中的缘故,‘月蚀‘这个不像言灵却比言灵还好用的权能停摆了,这是个很不好的消息。
戴着牛仔帽的男人手里依旧抓着那根绿棒子,里面的液体还剩下沉底的一些,随着他走动的幅度在瓶壁上扬起又落下,他笔直地走向路明非,牛仔帽的帽檐遮挡住了他微低的头让人看不怎么清他的脸。
「站住。」路明非冷冷地说。
路明非从来都不觉得「冷冷地「这种形容词会有朝一日适配到自己身上,如果自己的人生是一本百万字的书,那么大概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冷漠威慑的语气说出句话?
但他觉得自己必须冷漠,甚至冷酷,刚才自己身边那个像是零一样的女人,从他身边经过在屋子里喊他爸爸的那两个孩子,就算他知道这一切压根和他19岁的路明非没关系,但冥冥之中他觉得自己现在站在了这里,就必须要扛起全部的后果,他必须冷酷,甚至…肃杀。
牛仔帽男人果然在路明非的呵斥下站住了,他低垂的
视线见到了对方影子里那把可以击穿次代种心脏骨笼的炼金左轮的扳机己经被轻轻碰上了,他如果再贸然往前走超过三步对方真的会往自己脑袋上来那么一枪。
他绝不怀疑面前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