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木阳脑袋嗡地响了一声,他问道:“耿家伟吗?他为什么自杀?人死了吗?”
郑诗华很显然也有些害怕,她大口喘着粗气:“当然死了。是头先着地的,我们好多同事都去看了。我,我,我不敢,听他们说,脑浆崩裂。惨的一塌糊涂!”
“什么时候的事?”朱木阳想起元旦夜里那道孤寂的人影,一只鞋子丢了他都没在意,说不定当时的耿工就是一个行尸走肉了。
“十点半!说是调查组通知他去会议室谈话。可到了时间不见他去,派人出去找,结果在车间顶上看见了他。他跳的时候肯定后悔了,两只手抓着车间女儿墙撑了足有五分钟才掉下来的。他一直在喊,说肖丽是潘金莲,说我们范院长是西门庆,不给他留活路!不给他高级工程师名额,对他打击报复!他死了也不会放过这对狗男女。”
“啊?”朱木阳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回答,过了好久才装作不明白的样子问道:“他说的是什么呀?评职称评不上就跳楼自杀啊?要这样咱们设计院能死一半人。他说的西门庆是怎么回事?不过他长得的确有点像是武大郎。”朱木阳的口气里并没有同情。
“哎呀,设计院最大的新闻你都不知道?”郑诗华说话的声音很大,“那个以前车间工艺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