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雷啊电啊的,想探探村里有没有这类有意思的见闻。
罗父起初回忆的都周边村里人往年被电击的旧闻,后来又回忆起了早年间生产队的小型水电站,电虽不入户,但村道上有路灯。每到晚上六七点,路灯闪两闪就是告知村民要断电睡觉了。
聊到水电站以后,罗父却说起罗彬的母亲。
母亲在家行二,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是老幺比母亲小五岁。母亲打小就懂事乖巧,家里大人白天都要去大队里干活挣工分,照顾弟弟妹妹的担子就挑在了母亲的肩膀上。以至于到最后,四个小孩三个读过书,唯独母亲没上过学。
后来村里搞扫盲,年幼的父亲白天上学,晚上做起了扫盲的老师。那时候母亲逃到学校上过两次课,都被家里大人抓了回去。
再后来过了几年,母亲的身子长开了些,在大队干活挑牛粪收苞米,样样不比男人差,担担不比男人轻,但是每天记的工分却总要比男的少几分。
她反抗无用,又气不过有人欺她不认字,就揽了小队里开松脂油挣工分的活。那会儿大伙都吃的大锅饭,只要人从众干什么都行,偷奸耍滑照样拿工分。唯独这深山里开松脂油是不乐意去的,人更辛苦不说,收成还不稳定,都怕影响工分少了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