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里掐出一张纸,笑道:“今日咱家便先走了,还望苏侍僮赏脸。”
一群人前赴后继着,乌泱泱离开,打开纸,便是高公公的请帖,要他赴宴,并浅唱几曲。
要说像他们这样的人,最知对方的痛处,苏见怜掐着高公公无根不放,高公公掐着苏见怜最不愿提的先皇侍僮身份,互相往脊梁骨上戳。
他也本是个大好男儿,因这副皮囊,走上了一条从未想过的路,却不能拒绝,眼下,这便是他心底最大的痛了。
违背着自己心意那么多年,他还是喜欢女人的。
高木此时的做法,就又是拿他当一个玩物,他手里有着高木的把柄,此时恨不得马上发出去,却不得不暂时忍下这口气。
他忍了那么多年,练就现在这样一副现实心肠,一个几方得利的机会,就必须得去抓住,人活着,什么都比面子重要,现在也还每到捡回脸的时候。
却不知,会牵扯到些什么人。
苏见怜准时赴约,却没唱曲,被高木扣在院中,很多事儿都是这样,因着高木的身份,不能拿到朝上说,这也本不是什么大事。
尴尬就尴尬在,苏见怜虽已自由,却是先皇的小僮,这是官场之内,人尽皆知的事儿。
现在高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