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走廊,除了路灯,黄昏依然落下,天空中出现靛青色的云朵。
“去接时念?”
“嗯。”
傅叶林走在面前,傅叶裴走在他身后,两人的影子落在地面上,也是一前一后,一高一低的样子。
“小林,我们今天是在医院门口遇见的。”
他的话语一出,傅叶林忽然停顿了一下,侧身看向自己的大哥。
傅叶裴也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眼色透着一股意外,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像是平静的等待他的下文。
“你应该知道她的病情吧。至少比我知道的要早。”
“嗯。”傅叶林终于低声应着,眸光不知暼向了何处,有些飘忽:“这些年,她一直接受治疗吗?”
“对。”傅叶裴叹息了一口气,眼眸凝视着墙角有些暗的角落之中:“一直。从开始的催眠治疗,到后来的药物治疗,再到阶段性开导治疗。人的心灵受到一定的创伤之后,是很难被修复的。起初我还不明白,但后来我明白了。但尽管这么久,时念依旧跟抗拒我的接触,包括牵手。”说到这里他居然之间苦笑了一下,声音透着一丝伤感:“时一说,她越在乎一个人,就越不想提这个人,一提就生气,而她越生气,就表明越在乎。每次提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