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色的安乃近瓶子。
拧开盖子,里面却是黄橙橙闪着油光的茶籽油。
然后,她又从窗户的窗杆子上的钉子中取下一个器具。
这器具由两样东西组成:木头手柄一根,清末年间的铜板一枚。
这铜板镶嵌在木头手柄的头部,与木头手柄紧密结合,很难取下。
这器具在本地叫铜元勾,专门用于刮痧。它的形状看起来就跟迷你版的锄头样一。一个是用来锄地的,一个是用来锄人体的。
老妈拿着铜元勾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又拍了一掌盖着被子的老头子:“快起来。”
刘远河强忍着疼痛,爬起身,坐在老婆子为他准备好的小板凳上,撩起衣服,俯下身子,咬着牙说道:“你忍心吗?他今天挖了一天的竹笋,明天天不亮又得去卖竹笋了。这一天到晚的,他都没休息过,你忍心让他来吗?”
“哦,就你心疼儿子,我不心疼了?可你也得看时候,你看看你这样子,半死不活的,让他来给你刮痧,也是应该的,谁让他是你儿子。”
“别说了,快点。”刘远河不想跟老婆子吵个没完。
他今天实在是没力气吵了。
老妈拿起安乃近瓶子,往刘远河的背上倒了一点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