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黑,双手死命想要掰开那只鹰爪,却如蚍蜉撼树。
二当家丝毫不把这点挣扎放在眼里,也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左手将薛泓碧钳在怀中,右手微微发力,就要把人掐晕带走。
就在此刻,全程抖似筛糠、一言不发的薛泓碧突然伸出双手,不顾右肩快被生生捏碎,强行侧身揽住了二当家的脖子,将头埋了上去。
李鸣珂只觉得喉间一松,那只索命之手骤然松开,她一下子跌坐在地,差点把肺管子都咳出来,好不容易才喘过气。
与她同时栽倒在地的,还有两个人。
二当家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手指抠着草地不住痉挛,嘴唇还在翕动却发不出声音,喉咙被割开一道大口子,鲜血汨汨流淌,染红了半片衣襟,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味。
薛泓碧从他身上爬起来,弯腰吐出一口血水,里面还有一截指甲大小的刀尖。
李鸣珂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这该是自己送给他的那把匕首,不知被这少年用何法子给截断,只留下这最锋利尖锐的一点藏在嘴里,所以他不能哭嚎不能出声,只能等到那转瞬即逝的机会降临,于咫尺之间割喉夺命。
李鸣珂从未见过这样的杀招,更遑论施招者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顿时连大仇得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