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戚却分工有序,想来出事的不是当家人,而是太爷太奶一类的人物。
薛泓碧先把方咏雩藏好,猫一样在大宅里晃了两圈,才知道这家主是做绸缎生意的,在绛城小有声名,亡者正是他的父亲,古稀之龄,无病而终,算得上喜丧,已经在家停灵四日,请和尚道士来做了法事,明后天开白席过水桥,大后天就要扶灵出城回乡下老家安葬。
他眼珠子一转,偷偷潜回后院背上方咏雩,钻进了后院。
家主今年也到了知天命的岁数,膝下两子无女,发妻跟他一起住在中堂院,妾室前两年死了,后院就空置下来,此番前来的宾客也少有女眷,故而这里成了整座大宅最安静的地方。
谨慎起见,薛泓碧没有选择那些日常打扫好的房间,而是住进了妾室生前的屋子。
他刚才躲在假山后面听一个婆子教训丫头,话里提到了这个妾室,据说是女婢上位,没成想夫人是个厉害的,她不仅没能生下儿女母凭子贵,还在几次把戏后越发惹老爷嫌恶,最后变得疯疯癫癫,前两年失足落水死了,她住过的屋子被人说晦气,夫人直接命人把门锁了,一应物什都在里头,已经积了灰。
薛泓碧从窗户翻进去,从柜子里翻出还算干净的被褥,把方咏雩安置在床上,又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