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欢喜已经没了,闻言也只闷闷地“嗯”了一声,看得展煜直想抓头。
跟其他亲传弟子不同,展煜是个孤儿,当年被方怀远捡来收养,那时候方咏雩还没出生,他被师父视如己出,可算是方咏雩的半个兄长,对这对父子间讳莫如深的心结所知甚详,偏偏被勒令闭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怀远跟方咏雩日渐疏远。
大夫们上前替方咏雩把了脉,说是没大碍了,展煜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定,赶紧让人送上温热的米粥,眼看着方咏雩用了大半碗,这才松了口气。
人既然醒了,针灸不必再做,药方也要做些改动,大夫们出门商议,屋里只留下师兄弟二人。
展煜给方咏雩背后塞了个枕头,自己搬来凳子坐回榻边,跟他讲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腊月廿五那日晌午自己在城门被薛泓碧摆了一道,至今想来仍是愤愤。
自始至终,方咏雩都面无表情,直到听见展煜说那小魔头已经伏诛,呼吸猛地一滞,古井无波的脸上陡然裂开缝隙,流泻出深藏的暗涌。
“你说什么?”他一把反握住展煜的手,力气之大浑然不似一个久病初醒的人,“他……死了?!”
展煜被方咏雩这反应吓了一跳,以为他是想起被绑时遭过的罪,连忙安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