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心口一刀,险些真没了命。
天意难测,人心难定,任是机关算尽,无人算无遗策。
步寒英叹了一口气:“棋差一招非愚者,世事难料聪明人……这么多年了,他到死也没明白这个道理。”
薛泓碧想要讥笑,却发现笑不出来,只能道:“是我不长记性,自作多情。”
“我本来不想去的。”步寒英的语气依然平淡,却透着彻骨的冷漠,“他这一生对人对世都亏欠太多,凭他一条命如何能抵?寒山地处乌勒与大靖之间,部族子民看似安居实则行于独木之上,若非这些年来与呼伐草原结盟来往,早已被人瓜分殆尽,我长留此处不仅是替大靖守天门,更为了护我族人,傅渊渟与之相比又算什么东西?”
薛泓碧呼吸一滞,半晌才喃喃道:“可你还是去了……”
步寒英道:“因为你。”
薛泓碧愣住了:“我?”
“他说收了薛海跟白梨的孩子做义子,那孩子脾性像极他年轻的时候,令他十分欢喜,将整本《截天功》都传给了你。”步寒英微微低头,“我得亲眼来一看,你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傅渊渟。”
对视瞬间,寒意席卷薛泓碧全身,仿佛每处要害都被剑锋直指,令他头皮发麻,一霎那又想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