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暗斗,寒山若是归靖,只会成为权力倾轧下的棋子,要么随波逐流,要么粉身碎骨。”步寒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说句实话,若萧太后真有魄力,废了永安帝自立为皇,别说寒山,呼伐草原各族也愿臣服,可从这十二年来看,她虽有用人之才却无容人之量,有弄权之能而无掌权之德,即便萧氏取代了殷氏,也会很快盛极而衰。”
殷无济思量片刻,道:“你待如何?”
“以不变应万变。”步寒英语气淡淡,“归根结底,这些都是朝政之事,你我这些江湖草莽打打杀杀不在话下,若论权谋心术,加起来也不够跟他们斗,何必以己之短攻彼之长?”
殷无济正要说什么,却听他忽地一笑:“自武宗驾崩,萧氏权倾朝野已有十九年,殷氏宗室虽然势微,却不是没有能人,这些年来韬光养晦,也该他们来斗一斗了。”
闻言,殷无济还没反应过来,明净已经哈哈大笑。
他这一笑,殷无济也回过了神,眼睛蓦地亮了:“可是有何风声?”
步寒英轻笑:“等正月过去,南地就要回暖,若是二位有意,不如去看看大好春光,只是春寒料峭,行走勿忘加衣。”
殷无济会意,脸上难得有了欢欣笑容,仰头将凉透的水一饮而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