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间穿行,比那飞鸟还要快,可惜昭衍在寒山苦修五年,每日都要在孤鸾峰上下来回,武功如何暂且不提,轻功早已远超寻常,别说是这苍茫竹林,哪怕在雪地上也难见脚印,这一下错了眼,再想追到他就难如登天了。
果不其然,青衣男子一路追出竹林,眼前夜色苍茫,隐约可见屋舍轮廓,一道小河截断前路,河面无桥无舟,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青衣男子的脸色阴沉如水,他一路淌进河里,感受着冰冷河水冲刷身躯,把手上的恶臭黏腻也一并洗去,几乎要把理智烧尽的怒火这才平息些许,眼神依旧森冷无比。
他像是水鬼一样离开了这里,很快消失在街头巷尾。
直到他走了许久,一道人影才掀开某户人家的干草垛子,从里面慢吞吞地爬了出来。
青衣男子怎么也没想到,昭衍着实跑了,却不是往前逃得越远越好,而是胆大包天地落在了他后面。
被人追杀了一整天,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何况昭衍从来不是好脾性的人,即便这麻烦是他自找的。
此事说来话长,还得从他下山讲起。
且说二月十一那日,昭衍收拾好行囊,拜别了步寒英与寒山众人,独自下山返回雁北关,借着帮忙擒拿朱秀禾一事,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