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势取道,八十里后可见一条大河,水流湍急,河面宽逾数十丈,横贯两处险峰,仅以一道栈桥相连,若能抢先过桥就能甩开追兵。”
众人陷入两难之中。
“相较之下,向西比向北稳妥,这个方位的伏兵定然也多,再加上长途奔袭,智取胜算大过强攻,而向北……距离缩短大半,路途险峻,人越多越是举步维艰。”昭衍一一看过这些人的面目,“如何分兵,诸位自行决断。”
说罢,他丢下树枝,头也不回地走出山洞。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歇了。
昭衍没走远,他飞身上了一棵最高的树,在湿漉漉的树干上打坐调息,内力聚于双耳,心上一片澄明,即使双目未睁,四下风吹草动也好,水滴虫鸣也罢,无一不映在他脑海中。
争论声从山洞里隐约传出,尽管他们刻意压低了些,仍被昭衍捕捉到了。
昭衍知道他们为何争执,那两条路看似各有利弊,实则生死已判,因为伤患经受不住长途奔袭,而险路的尽头是未知彼岸。
真正的活路只有向西,之所以提出向北,不过是让将死者为他人掩护求生,若选了这条路,最终能活下来的人不过十之一二,只比原地等死好上一星半点罢了。
因此,分兵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