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同伴再也跟不上来了,就连剩下这八十人也是个个负伤,其中数人还发了伤热,已经不能疾行赶路。
倘若昭衍没有及时赶来,又提前破坏了逃生路阻,恐怕伤亡还要翻上一倍。
“咱们还要等吗?”沉默了半晌,穆清低声询问道。
有了那群半路杀出的山贼,他们四人得以趁乱突围,孤身断后的昭衍至今杳无音信,不知他现在是生是死,还能否追赶上来。
“等。”
不待其他人回话,方咏雩已经斩钉截铁地回答了她,那张苍白的面容上不见一丝血色,也没有一丝笑容,无端让人心悸。
“当然要等。”江平潮眉头紧皱,“他救了我们,我们不能不讲义气,否则还有什么脸面苟且偷生?”
穆清低垂着眼,叹气道:“就怕咱们等不了太久。”
江平潮回头望着伤员卧躺的角落,血腥味经由鼻腔吸入肺腑,化作一团烈焰,不仅烧得他恨火滔天,也令他伤痕累累。
穆清的话固然有些不近人情,却是无法逃避的现实,有了昨天晚上那场截杀,他们原本定好的路线已经被打乱,前方每一步都无异于踩在刀山火海上,就算他们能等,这些负伤在身的同伴可等不下去。
江平潮犹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