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十分意外。可是咏雩啊,你选择的这条路并不好走,今日加诸在你身上的磨难只是一个开始,你做好准备迎接这命数难测的未来了吗?如果你只是为了一时之气,没有押上一切与人斗、与天争的决心,那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方咏雩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好一会儿,才抬眼看向江夫人,苦笑道:“您说的这些话,在我选择这条路时便已再三想过,实不相瞒,五年前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另一条虽也坎坷却比我现在走着的来得坦直,我求过他,可他不给我这个机会,因此……我别无选择,早就不能回头了。”
江夫人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她是何等聪慧通透的女人,方咏雩这一句话说出来,足够她明白方怀远追问不得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她闭了闭眼,道:“你说的这些,我不会告诉你爹,但是咏雩,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方咏雩朝她作揖,心甘情愿地低下头颅,道:“您请吩咐。”
“一个人的路究竟能走多远,不在于道路崎岖或平坦,而在于走路的那个人。”江夫人伸手将他托起,“咏雩,我对你别无所求,只愿你这一生莫要做那害人害己、后悔莫及之事,须知有些路是会越走越窄的,别让自己上了独木桥却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