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眼看就要砸上墙壁,方怀远脚下用力一蹬地面,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往旁边一甩,方咏雩被推了个踉跄,狼狈地半跪在地上,一口鲜血已经要吐出来,又被他倔强地咽了回去,灌得满腔都是腥风血雨。
“你从何处学的武功?”方怀远收了招,在他面前站定,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适才一番激斗,方咏雩总算是理智尚存,他没有动用阳册里的独门招式,连截天阳劲也压制不发,虽然输得难看,倒也不至于让方怀远窥出底细。
又咽下一口血,方咏雩见父亲满脸铁青,竟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淤积在胸的气血好似也散去了,他仰起头,不答反问:“我这点微末本事,可入得盟主的眼?”
“你——”方怀远气得一耳光就要扇过去,可当他对上方咏雩倔强的眼神,手掌又生生停滞在了半空。
勉强压下怒火,方怀远道:“说,你练的是哪门功夫,又是谁教你的?你背着我练了多久?”
方咏雩面不改色地道:“就这三个问题?”
方怀远冷冷地看着他。
“我练的什么功夫,是什么人教我,练了多少年月……”
方咏雩翘起唇角,辛辣地讽刺道:“跟您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