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倒是你……对一桩陈年旧事如此避而不谈,难道你当真心中有愧?”
“逆子,我看你——”
“我不仅是见了棺材不落泪,撞穿南墙也心不死。”方咏雩抬手拭去唇边血迹,“逆子冥顽不灵,爹打算怎么处置我?废我武功以杜绝悠悠众口,还是……清理门户永绝后患?”
江夫人被他这番话震得说不出话来。
至亲骨肉,血浓于水,竟有如仇敌般针锋相对的一天。
父子两人对峙了好一会儿,风灌满了袍袖衣带,刺得人既冷又疼。
终于,方怀远颤抖的右手慢慢抬起,握住了巨阙剑的剑柄。
方咏雩眼里的光,在此刻就像是风中残烛。
“方怀远——”
看到这一幕,江夫人神情剧变,这个温婉端庄的女人竟是厉声喝出了丈夫的名字,她扑到了方怀远面前,双手十指几乎深陷在他的手臂血肉里,眼中血丝密布,凄厉地道:“你怎么能对他拔剑?咏雩,是你的儿,是岚姐姐留在这世上最后的骨血,你怎么敢对他拔剑?!”
这一声犹如重锤击在方怀远心头,他脸色一白,握在剑柄上的手指缓缓松开,身躯僵硬得像是一具尸体。
院门外再度传来了脚步声,刘一手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