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双剑交缠如盘蛇绞树,昭衍心知方怀远的巨阙剑难以抵挡,索性顺着他的剑势避过锋芒缠斗起来,攻守双方陡然间互换了身份,方怀远想要撤剑,昭衍却不肯放过,他心知一旦让巨阙剑挣脱了束缚,等待自己的必然是石破天惊的一击!
可惜他盘算虽好,终究力不从心。
缠斗了数十个会合,昭衍剑势已尽,不得不主动收剑退避,方怀远哪肯就此放他逃脱,出脚抢攻昭衍下盘,同时巨阙剑一抬一撞,昭衍只觉得手臂一麻,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无名剑当即被击飞出去,巨阙剑顺势欺近,重重压在他左侧肩膀上,剑锋离颈脉不过半寸之遥!
一时间,断崖上变得寂静下来,只剩下无名剑钉入岩石的声音。
昭衍回过神来,垂眸看了眼巨阙剑,苦笑道:“胜负已分,是晚辈输了。”
“二百零七招。”方怀远收剑入鞘,语气里不无怅然,“我如你一般大的时候,在我父亲手里走不过百招,现今我年过五旬,倚仗三十五年功力压你一头,输的人是我才对……哈,步寒英当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徒弟,后继有人啊。”
昭衍本想礼尚往来地吹捧两句,转念想到展煜跟方咏雩眼下一残一囚,果断闭上了嘴,免得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