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尹湄不轻不重地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不过,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这颗脑袋记我账上,我若是不要,你就不准弄丢了它。”
说罢,尹湄不敢再行耽搁,如她来时那样急急而去了。
昭衍目送尹湄离开,直到再也感知不到她的声息,这才从榕树上跳了下来,翻墙回到院子里。
他离开了一炷香左右,灯盏里只剩下了如豆微光,仿佛将死之人的眼睛,随时可能吞噬掉最后一线光明。
昭衍站在花架下吹了会儿冷风,神情一如灯火般明灭不定,直到翻涌的心绪平复下来,他才拿起了桌上修补好的翡翠玉镯,将它用软布包裹好,珍而重之地收进怀里,转身出了院子,直奔海天帮的客院去了。
身为江夫人的娘家侄女,江烟萝甫一上山便在方家住下,奈何昨日方家大乱,江烟萝就在父亲江天养的要求下搬了出来,倒是离友人们更近了些,昭衍只花费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抵达了她的住处。
夜半三更敲女儿家的房门总是不大妥当,昭衍先去寻了江平潮,后者辗转半宿好不容易睡下就遇到了这扰人清梦的狗贼,恨不能抄起扫帚将其扫地出门,没想到昭衍张口就提及了自家小妹,还拿出了小妹的玉镯请他转交。
一时间,江平潮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