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他直面如此迫人威压,竟然还能笑出声来。
“是,他迷惑了我,可我自甘堕落。”
方咏雩盯着生父的眼睛,讥讽地笑道:“我就像你养的一条狗,你不曾打我踢我,好吃好喝养着我,只教我一辈子套着绳索,在你精心打造的笼子里过活,对你俯首帖耳的人都知道‘打狗要看主人面’这一道理,哪怕我只知无能犬吠,他们也会把我看得比许多人都金贵,而那些对你恨之入骨的人皆如屠狗辈,即使我什么都不做,他们仍会将我扒皮拆骨……”
“住口!”方怀远神情剧变,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方咏雩,“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方咏雩指着自己的心口,一字一顿,“我是个人,不是你的狗。”
一口气吸进方怀远的胸腔里,像是吞进了一把染血的冰刀子。
“昭衍打开了那个笼子,纵使他曾经心怀不轨,可他让我从狗变回了人。”方咏雩定定地看着他,“爹,你生我养我,护了我许多年,你给我打造的笼子很好,可是人,怎么能在笼子里活下去?”
方怀远双手紧攥成拳,眼里尽是血丝,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半晌才道:“如果,我一定要你……回到那个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