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缕,本该顺着血液流动迅速蔓延到殷令仪的四肢百骸,可事实大大出乎昭衍的预料,殷令仪的身体如同木雕泥捏的一样,奇经八脉无不滞涩,连气血运行也极为不畅。
他眉头一皱,正惊疑不定时却听殷令仪道:“未经允许,擅自探看他人内体,非君子所为。”
昭衍眉梢轻挑,从善如流地将手收了回来,殷令仪这才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药瓶,往掌心倒出五颗,和水咽下,脸色逐渐好看了许多。
“你患病在身?”
“老毛病了。”殷令仪摇了摇头,“此病不传人,你不必担心。”
昭衍倒不在意这些,道:“在山上时你没少出面打理诸事,每每见着皆是一派如常,莫非都是吃药硬撑?”
见殷令仪颔首,他回想起鉴慧先前说过的话,追问道:“敢问郡主所患何病,又是哪位良医问诊?”
平南王殷熹是当今硕果仅存的宗室藩王,他未纳侧妃,膝下儿女皆为正妃所出,长子袭世子位,长女亦有长平郡主的封号,昭衍如此称呼殷令仪算是中规中矩,并无僭越失礼之处。
殷令仪看了他一眼,坦然道:“五年前,殷先生亲自为我看诊辨症,是为血虚绝症。从那以后,我便一日离不得药,开始只日服一粒,后来不断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