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近十年,对两地来往之事十分熟悉,于是反问道:“有什么讲究吗?”
“讲究大着咧。”妇人接口道,“西进则罢了,若是东出,那便是打中州而来、向越州而去,十有八九是要乘船走水路的,听说明月河沿岸贼寇横行,还有匪徒建起水寨,许多商旅都一去不回了。”
杜允之故作惊讶地问道:“有这事?盗匪如此猖獗,官府难道就放任不管?”
“那也得管得了啊!”
摊主往嘴里丢了颗蚕豆,发牢骚道:“俺听熟客说啊,明月河那一带的贼人多是练家子,个个武功高强,还有劳什子灵蛇会和那什么弱水宫打得头破血流……这些江湖人士目无王法惯了,莫说是衙差,官老爷都怕他们,哪个能管?”
杜允之心下哂笑,却道:“先前我路过中州,看着倒还井然有序。”
摊主不无艳羡地道:“中州是武林盟的地盘,来往的多是白道人士,哪个蟊贼胆敢在武林盟主的眼皮子底下造次?俺都跟婆娘说定了,等娃儿再大一点,俺一家人都搬到中州过太平日子去。”
“那在你们心里,当今这位武林盟主可算得上英雄豪杰?”
“嘿,他要不是英雄豪杰,天底下这么多高来高去的江湖人,哪轮得到他当领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