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谈资,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是啊,老天爷有眼嘞,要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哪会无缘无故发恁大威哟……”
“听说云岭那一带的山都塌了,房子倒了无数,不晓得死去好多人哟。”
“俺看呐,皇帝老子下劳什子诏书莫得用哦,不是说这些年来都是太后在发号施令吗?要俺来说,太后就算是皇帝老子的娘,她不也是个女人家,哪有比皇帝还威风的理,这要换了俺家那婆娘和老娘……”
“临朝称制,牝鸡司晨,难怪天公降罪,可怜那一方的老百姓都是代人受过。”
“嘘,小声点,你们不要命了咋?”
“……”
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犹如一锅再糟糕不过的大杂烩,江平潮只觉得这大堂里一片乱糟糟,耳畔像有几千只苍蝇在叫,他不耐烦地加快了吃面的速度,抬头却见展煜放下了筷子,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起来。
“你怎么不吃了?过了这镇子就是山路,再想吃一顿热饭可不易。”
一路亡命,江平潮早没了食不言的破规矩,他咽下口中的面条,见展煜的脸色委实不好看,心里也戒备起来,下意识去摸佩刀。
察觉到江平潮身上若有若无的杀气,展煜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