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昭衍的手指在膝盖上轻敲了几下,他抬眼看向二人,目光清凌如冰,沉声道:“这里确有探子潜伏,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他没能找到机会出山报信,也无法跟冯墨生取得联系。”
方敬的眼眸眯了起来:“你是说……营地里的伤员?”
昭衍不置可否,王鼎听罢不由得心生焦虑,起身道:“既然如此,咱们先将奸细找出来,再对付那老狗不迟!”
方敬连忙将他拦下,摇头苦笑不已。
营地里共有十五名伤病患,皆是身带残疾或染了重病,连百十步也难走出,若是挨个盘查,从这些人里找出奸细或许不难,可这件事麻烦不在于区区一个奸细,而是事情一旦闹大,势必会震动本就不稳的人心,倘若心散了,云岭山这盘棋也就彻底成了死局。
王鼎想通其中关窍,只觉得左右为难,他烦躁地坐了回去,催促道:“你不是说有法子吗?别卖关子了,快些说出来听听。”
昭衍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方敬,故作沉吟了片刻,对王鼎正色道:“这法子我有超过五成的把握,只是有一个隐患,必须提早铲除。”
“什么隐患?”
“你。”昭衍凑近了些,与他四目相对,“你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