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也未必有万夫莫敌之力。
冯墨生料想不错,如此紧迫的时间内,凶徒绝无可能携带人质逃出黑石县城。
昭衍无意多生事端,主动避开了这些差役,一时竟不知该往何处去,他虽晓得李鸣珂等人在何处下榻,却也知道自己如今惹人生厌,于是兜兜转转了好一阵,最终找到一座未坍塌的石拱桥,就着长渠流水和些微月光,野猫一样蜷在了桥洞里,好在这盛夏夜里的风不算寒凉。
借一抹月光勉强照明,他从袖中掏出了那只纸团,展开成皱巴巴的一页纸。
不难看出这页纸应当是从哪本古籍上撕下来的,边角毛糙,纸面泛黄,上头用蝇头小楷抄录了半篇文章,昭衍仔细辨认过,想起是《易经》中的《说卦传》篇,若是没有记错,里面应当是阐述八八六十四卦相关的内容。
昭衍不信鬼神,对易学也无甚兴趣,一字不落地完上面的内容,手指再细细一捏发觉略厚,顿时眉头微挑。
他舔了舔指尖,拈住书页一角,如揭豆腐皮一样细致缓慢,果真撕开了夹层,原来这一页是由两张纸粘合在一起,当中藏有第三张纸,折叠成方块,脆弱如蝉翼,像是多年前的信笺。
没来由的,昭衍屏住了呼吸。
他靠着石壁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