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你知道郡主此去京师,将会遭遇什么吗?”
昭衍沉默了片刻,摇头。
“我也不知道,所以不忍见她去。”李鸣珂怔怔地看着那烟尘飞扬的方向,“于是,来到云岭山的人是我,本应只有我。”
昭衍目光一凝:“你知道……”
“我活得好好的,哪甘心做一枚死棋呢?起先我不知道,直至我进入云岭山,见到了方掌事他们……我拼尽全力收拾残局,绞尽脑汁地想要带他们逃出生天,可我能力有限,意识到了这是一场死局,而我只是一枚弃卒。”
忐忑,愤怒,恐惧……李鸣珂不是超凡脱俗的圣人,她有喜怒哀乐亦有思恐惊,在发现真相时岂会没有万念俱灰之感?她甚至怨恨过派自己前来的父亲,怨恨下达命令的幕僚,甚至……她怨恨了做下决定的平南王。
可是镇远镖局世受平南王府的大恩,李家人的命早就不属于自己,而她可以做站着的尸体,不能做跪下的叛徒。
昭衍的眼睫颤了颤,他低声道:“你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在攻山时做那徒劳无功的事情呢?”
“知道是一回事,认命又是另一回事了。”李鸣珂的手不经意落在了点翠刀上,“我不想坐以待毙,也知道那些有血性的人不会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