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让她难以呼吸。
“……我没看到陷阱,他提醒我时已来不及了,马车一下就被炸翻,我们被震飞了出去,前面是悬崖……”
他喃喃自语般说着,到这里时顿了一下,道:“坠崖的时候,我昏了过去,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抓住他,接下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挂在半山腰的一棵树上,我……没有找到他。”
江夫人眼前一黑。
她险些从炕边滑倒下去,好在是强撑住了,江平潮察觉不对,连忙将她扶住,连声道:“姑母、姑母你怎样了?”
他已是紧绷到了极致,此时吓得六神无主,手忙脚乱地找来了药瓶,却在对上江夫人的眼神时双手一抖,差点把药摔在了地上。
江平潮向来是坦坦荡荡的男子汉,这一回却连正视江夫人的眼睛也不敢。
他低下了头,浑身僵硬如一具站着的尸体。
江夫人捂着心口看了他很久,她整张脸都涨起不正常的血色,嘴唇已乌得发紫,眼前一阵阵天旋地转,许多话涌到了嘴边,她想要当面问出口,想要如刚才那样强迫江平潮看着自己。
可她目光下移,看到了江平潮疤痕斑驳的双手,所有的话又都咽了下去, 梗得她心口又堵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