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知会一声吧,我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见他一派坦荡,春雪总算将悬起的心放了回去。
昭衍出了院子,按照春雪的指点欲从后门悄然离开,却不想刚穿过幽静长廊,眼前便见得一盏火光,江天养换了一身常服提灯站在那里,已不知等了多久。
夜闯私宅被屋主抓了个现行,一般人只怕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昭衍却没有半分不自在,眼角余光迅速扫过周遭,一不见刀斧手埋伏在侧,二不见蹊径可走,他便主动迎了上去,笑道:“江盟主,夜深寒露重,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如此混不要脸的先发制人让江天养对此子脸皮又高看了一层,他没有在意这点微不足道的冒犯,上下打量了昭衍一番才道:“本座刚从医馆过来。”
昭衍一听就明白了,不禁问道:“姓杜的还有命否?”
“你既没有要他的命,本座也不必脏手。”江天养笑了笑,眸光却比秋水更寒,“他毕竟还有用,该如何处置他,还得看阿萝的决定。”
昭衍深以为然地道:“不错,打狗终是要看主人面的,倒是我越俎代庖了。”
“言重了。”
江天养将灯笼递过来,温言叮嘱道:“夜里山路难行,贤侄还是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