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的奇痒怪痛,手掌在石壁上用力一撑,循着血香继续往前走。
跟上次一样,无赦牢越往深处越是阴暗潮湿,那股愈发让人难以忍受的腥气里已掺杂了些微腐臭味,昭衍拿下一盏油灯照过去,看到了一行触目惊心的血痕和一具倒在角落里的尸体,眼眶是两个血洞,喉咙被整个切开了。
他或许是挣脱了,可惜没能逃出去。
昭衍向来记性很好,盯着尸体的脸看了一会儿,依稀有了些印象,应是上次用淫恶目光窥视他们的人之一。
那种目光无处不在。
难怪这一路走来竟不见几个活人。
不知从何处传出风声,夹杂了一些压抑的呜咽,而昭衍的脚步只是微顿,又一路向前。
他终于来到了地牢最深处,那扇大铁门外。
原先守在这里的刀斧手俱不见了踪影,四把大锁也被丢弃,昭衍双手抵在门上,甫一推开道门缝,比之前浓烈数倍的血香腥臭就扑面而来,伴随着一阵不似人能发出的惨叫。
“啊啊啊——”
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趴在满是血污的石桥上垂死挣扎,他的口鼻耳都往外淌血,四肢已被拗断,浑身抽搐,无力的手脚不时痉挛几下,在见到铁门打开的一刹那,他那双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