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允之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怕死,尤其在幼时目睹了家破人亡的惨祸后,“贪生怕死”这四个字几乎刻进了杜允之的骨子里,既倾慕江烟萝的容貌风姿,又畏惧她的心狠手辣,所以在江烟萝给他选择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趴下来做了她的一条走狗,为她驱使狂吠,为她扑敌咬人。
杜允之强压下满心惶恐,低头道:“求仙子救我!”
平心而论,江烟萝对杜允之是有些失望的,她虽不曾见识过其父杜若微的风采,但从季繁霜留下的密卷里不难窥出这位琅嬛馆馆主的手段,于是在找到杜允之后,她对他并不吝啬,可绣花枕头就是绣花枕头,纵使金玉其外也难掩败絮其中。
她出关后,春雪便将杜允之擅闯栖凰山求见的始末如实禀报,事涉破茧期,江烟萝已动了杀心,遣其入京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然而杜允之在京中蹉跎了十日,连收拾残局都做不到,还要上门求她援手,留之何用呢?
心思转动间,江烟萝安抚似地一笑,道:“你且将事道来,我听罢再做打算。”
杜允之不疑有他,忙将近日来发生的事情连同自己打探到的情报一股脑说了出来,又提及了今早抓捕礼部右侍郎陈敏一事,道:“属下已调查清楚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