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晨光欣赏指上新染的蔻丹,轻声道:“昨日申末酉初,犯官陈敏险些在狱中被人毒杀,对方是常年为暗狱刑囚诊治的老医师,应是受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却遭杜允之坏事,未能得手。”
“人可还在?”
“一切如常,不过一枚随时可弃的小棋子,杜允之不会为他打草惊蛇。”
“可杜馆主在此之后就下落不明了。”
“不错,秋娘去过一趟惊风楼,确定他彻夜未归,各岗哨也未见其人,想来是走密径离开了平安坊。”
“刀悬在头顶上,他不会轻易涉险,定是顺着医师这条小鱼摸到了另一条大鱼身上。”昭衍眼梢一挑,“你觉得是谁?”
江烟萝转了转手腕上的缠金玉镯,道:“他眼下最痛恨谁,最想将谁除之而后快,那就最容易掉进谁的血盆大口里,我只要等对方吞下饵、咬紧钩,然后一举提竿。”
“你就不怕大鱼生猛挣断了线,落个两手空空?”
“这不是还有你吗?”江烟萝笑靥如花,“我们同乘一条船,你也不想栽进海里做鱼食吧。”
昭衍叹气道:“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
“我既替你做挡箭牌,又让你吃了好处,总不能无欲无求吧?”江烟萝凑近了他,声音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