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自是尊贵之身,合该长乐长生。”
殷宁无声轻笑,起身朝台上走去,而萧正风注视着他的背影,眉头越皱越紧,眼里尽是惊疑不定。
他见过殷宁不止一次,与这位建王世子算不得交心熟识,倒也颇有几分了解,对方今晚的表现实在有些不同寻常,偏又合乎情理,实在有些让人难以捉摸。
萧正风忍不住抬头望了眼穹空,离月上中天还有不到半个时辰。
殷宁已踏过五级红阶,缓步走到了十八名舞者中央,直面火光熊熊的巨大狼灯。
为首的舞者左手执长杆,右手捧铜壶,向他屈膝垂首。
“天神赐福,长生无极。”
脚下的戏台突然震动起来。
杜允之擦了把凝在脸上的血,抬头望向上空。
无边天幕被裁减得只剩下小小一圈,透下来的天光少得可怜,堪堪照出他形单影只,以及脚边已经僵冷的尸身。
再如何漂亮的美人,终究只在鲜活时惊艳,一旦死去便与朽木无异,甚至比之更加难看。
至少朽木不会变得血肉模糊。
杜允之叹了口气,他是个慕美好色之人,要他亲手砸烂一个美人的头,就像从他心上剜掉一块肉那样疼,可惜人在江湖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