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碗粥呢。”
他口中的“娘”自然不是生母白梨,江烟萝忽地问道:“阿衍哥哥,倘若杜鹃前辈尚在人间,你还会与听雨阁不死不休吗?”
昭衍没有立时回答,他一改往常风卷残云的吃相,将手里这碗碧粳粥一勺一勺吃了下去,这才道:“我不知……那个时候我之所以铁了心要跟义父走,并非为了生身父母的血海深仇,而是想要保护她。”
可惜杜三娘就是啼血杜鹃,她从来用不着他自不量力的保护;
然而啼血杜鹃又是杜三娘,她保护了他十二年,至死方休。
舌灿莲花的江烟萝难得没有说什么,心底方才升起的一点异样也在昭衍低垂的眉眼间消散如烟,她主动转移话题道:“你最是有口福,这碧粳米可是陈朔今日天刚亮就亲自送来的,错过可就没了。”
“陈大人近期事务范围,你身为楼主不担起责任也就罢了,还拿这点小事差遣他?”
“正因我是楼主,才要对属下物尽其用,毕竟这可是绝无仅有的机会呢。”江烟萝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倒是你,据说这两日都避着他走,哪怕是去暗狱查陈敏的案子,你俩也是前后脚擦过,难道是怕了?”
“是啊,我好怕。”昭衍转着手里的筷子,“我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