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沉重,半晌才道:“翠云山是临渊门立派之地,历代先辈在此倾注心血,无数门人受其庇护,断无可能舍弃它的……”
穆清喉间那口气几乎要叹出来,却听方越缓缓说完了下半句话:“海晏河清之后,我们会回来的。”
她一怔,旋即笑了:“我们也是。”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抬手击掌。
穆清所不知道的是,在她问出这句话时,百里之外的大江上,也有人问出了同样一句话来。
“经此一役,你说临渊门这帮人还会死守着翠云山吗?”
江上风平浪静,船行顺水无阻,人在大船的船舱里如履平地,连桌上点着的烛火都只是微微摇曳着。
陆无归将针线泡进酒碗里,又拿火烤了烤,一边没话找话,一边琢磨着如何下手才能把方咏雩腰上这道伤口缝得漂亮。
补天宗敢出动少宗主和明暗长老来永州蹚浑水,自然做好了万全准备,至今还留在永州城里的不过是些没用了的小鱼小虾,大队人马都在昨夜出动,不论结果如何,破晓天明即刻从水路撤走,压根不给白道联手报复回来的机会。
方咏雩坐在床板上没搭理他,截天阴劲固然厉害,隐患也是不小,寒意从骨髓和脏腑中蔓延出来,他全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