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周绛云冷笑,“你莫非当我不知尹湄与陆无归暗中做的手脚?”
“他们做了多少手脚,都未能逃过你的眼睛。”方咏雩道,“我想做宗主不假,但那是因为我不做宗主就必死无疑,我活到现在就是为了报仇,不杀了江天养父女,我绝不肯甘心去死!”
周绛云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你是要与我协定?”
方咏雩听出他语气松动,直言道:“盟约都可破,协定又算个什么东西?我要向江天养父女讨回血债,倘若成功报了仇,下一个便是你!但我如果敌不过他们父女俩,也不甘心轻易就死,那时自会撑住一口气将全身功力送给你!”
周绛云低头看去,只见他眼中尽是血光,知道这番话并不作假,心下权衡了片刻,暗道:“事到如今,我与江天养父女撕破了脸皮,本就打算先对他二人下手,再一统武林对付听雨阁,若是现在与方咏雩斗得两败俱伤,倒便宜了他们。”
主意拿定,周绛云仍不肯轻易吃下这亏,他退后了两步,又倏地伸手按在了方咏雩胸膛上,后者以为他要反悔,当下又惊又怒,却感到一股极阳真气透过这只手掌传入体内,并不暴烈浑厚,反倒细如涓涓流水,顷刻盘踞在了心脉间。
“今日一战,你伤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