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想要入京称帝,除非他起兵造反,否则绝无可能。”江烟萝的声音很轻,“我好不容易才拿到这生杀大权,谁也休想从我手里夺过去,等我回了京城,便是殷令仪的死期。”
感知到那只啮噬心脏的蛊虫安静下来,昭衍的手指剧烈痉挛了几下,又听她道:“等狗皇帝有了子嗣,我会送他下去给你当牛做马的,萧党凡涉此案之人,我都会替你一一杀了,甚至是葫芦山里这群人……我未尝不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条件?”
“你能做到刚才许诺的事就好了。”江烟萝轻轻揉开他的眉心,语气却是狠厉无比,“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庆幸你还有这点价值吧。”
直到昭衍离开了帐子,江烟萝才压下了胸中翻涌的暴虐杀意,她一脚将木箱踢回角落里,转身走回屏风后面,江天养正在榻上熟睡。
习武之人感官敏锐,何况是在历经大变后,昭衍与江烟萝这番对峙的动静不大,可在这帐子里,睡得再沉也该醒了,除非……他根本不是睡着了。
江烟萝从怀里取出个药瓶,打开塞子凑在江天养鼻下,默数三下就收了回去,这人果然悠悠醒转,许是做了个难得的好梦,眼神竟没能立即清明起来。
她问道:“爹,你梦见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