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萝坐在一旁,跟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般只手托腮,问道:“既然如此,他们怎肯放你下来?黑道不比白道,那帮名门正派至少要点脸,方咏雩可是个心冷手黑的。”
陆无笑道:“我这不是携礼而来么?”
“礼在何处?”
“营前旗杆上挂着呢。”
昭衍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冷笑道:“你引他们来刺杀萧阁主,管这叫送礼?”
“我也亲手将他们解决了。”陆无归厚颜无耻地道,“若不寻个好听的由头,如何顺利下山?左右他们平生杀人如麻,死也不冤。”
“死在你手里的人,难道少了?”
“当初堕入魔道是一念之差,佛家有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如今我受朝廷感召,也想做个好人。”
这老乌龟的脸皮,果真比城墙拐角还厚,昭衍甘拜下风。
见他俩打完了嘴仗,萧正则将笔一搁,开口道:“昭衍,休息得如何?”
昭衍道:“多谢阁主关怀,属下疲惫尽消,神清气爽。”
“这就好。”萧正则将刚写好的文书盖上印章递过来,“有件事着你去办,午后动身。”
这是一份着令封锁水陆通道的公文,昭衍挑眉道:“惊官动府,大阵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