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愈发沉重,冷不丁道:“你是不是快疯了?”
“……”昭衍的笑容一僵,抬头盯着他,“你觉得我是个疯子?”
方咏雩深吸口气,压着怒火想道:“我不与他计较,这混账玩意儿十三四岁的时候就这样,六年过去不过披了层人畜无害的皮囊,心肝脾肺肾都黑得变本加厉了……”
昭衍怕等下又动起手来,立即服软道:“好吧,我的确是日思夜想,恨不能除之而后快,想得快疯了。”
方咏雩:“……”
他更生气了,气的不是昭衍态度敷衍,实际上他能听出来这是句实话,可昭衍丢出这话就像往墙外丢了块破砖头,随后将墙筑得更高,明晃晃地拒人于外。
然而,不等方咏雩将这股怒火发泄出来,昭衍就跟变脸一样敛了笑,接着道:“围山至今,真正下山投降的不过三人,我信你们都是英雄,但萧正则在这里布置了重兵,江天养也到绛城设埋伏去了,江烟萝在旁虎视眈眈,再硬的骨头经过三轮狼吞虎咽,最后也难剩下什么了。”
“这是拜谁所赐?”方咏雩轻嗤一声,“你放心,我等下就会将实情告知尹湄,你既然能混上山来,想必带她一个人下去也不难。”
“她要是走了,事情才叫难办。”昭衍